第二天上班,魏舒义把一个病人的药开错了,好在他及时发现,立马更该。下午他有一台手术,他深知自己状态不好,不得已,只好去找了徐老。
“老师,今天下午的手术,我没把握。”
徐老以为他老毛病发了。
“怎么了?手又开始抖了?”徐老语气有些凝重。
这个还能反反复复的发作?
魏舒义有些愧疚,他勾下头去,瓮声说,“我今天不在状态。”
徐老眯起眼睛,审视着他,片刻后,他说,“身为一个心外科的医生,你觉得你够格么?”
魏舒义抬起头来,看着徐老,眼里第一次露出迷茫之色。
徐老又说,“你是医生,你是负责救人的,如果感情能左右你的心绪,导致你无法拿起手术刀。那我奉劝你,别做这行了。你还是比较适合回学校去当你的老师。”
徐老的话不轻不重,魏舒义听了,却露出懊恼之色。
“是我错了,谢谢你,老师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徐老已经教不了魏舒义实用的东西。
但他比魏舒义年长,教不了他医学知识,却能叫他做人的知识。
魏舒义走出徐老办公室的时候,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还是还是不够格,比起徐老他们这样的长者,医者这条道上,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。
下午,魏舒义花了一点时间,整理好心情,进了手术室。
他是个善于调节心情的人,哪怕昨晚那事让他郁闷了一天,真进了手术室,看见手术床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病患,他反倒迅速冷静下来。病人将命都交给他了,他却因为儿女情长差点放弃了这场手术,他果然还不够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