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:“在等候着一个约会的朋友哪!”
问:“这是一个何等样的朋友呢?”
答:“是以前的同学啊!”
问:“这同学姓什么?叫什么呢?”
答:“他——他——他——”
这奇异的问答,进行到这里为止,却已踏上了“警戒线”的边际。只见这位柳雪迟公子,不知为了什么缘故,立刻竟又引起了他素常那种怕羞的特性。大胖子眼看他这宝贝的儿子,沉倒了头,红胀着脸,无论如何,再也不肯回答半个字。
以上的情形,恰好和三十四号中的那位姗姗小姐最初回家时的情形,完全出于同一的模型。
柳雪迟有两个年轻的表兄,他们和读者们,是有过一种“初会”的交谊的——那就是这四十三号三层阳台上的那两个漂亮的西装青年——事后,在背人的时候,他们曾偷偷向这柳雪迟探问,他们说:“你既没有被人绑过票,为什么附回来的信,要请求你的父亲,答应那个要求呢?”
柳雪迟回答说:“那封信上的要求,却是‘另外的一种要求’呀!”
两个表兄又问:“所谓‘另外的要求’,又是一种什么要求呢?”
这最后的一个问句,无异一方沉重的石块,顿时又把这柳雪迟的头颅,压低了下去。于是,这一个不可解释的疑问,终于成了一个不可解释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