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早上,费尔顿像平时一样过来了。米莱狄任由他指挥士兵准备早饭,并没有主动跟他说话。当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,米莱狄看到了希望的微光。她确信费尔顿打算开口跟她说话。可是,年轻军官动了动嘴唇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他站在那里,进行着沉默的自我斗争,最终还是把即将出口的话藏进心里,转身走了。
正午时分,德·温特勋爵进来了。
这是个相当美丽的冬日,照射着整个英格兰的苍白阳光穿过铁栅,照进了囚室,却没有带来任何热度。
米莱狄临窗远眺,假装没听见开门的声音。
“喔唷!”德·温特勋爵道,“喜剧演过了,悲剧演过了,现在演的是什么?伤感剧吗?”
米莱狄没有回答。
“得啦,得啦,”德·温特勋爵继续道,“我明白您在想什么。您很想在那片海滩上自由地漫步;您很想坐上一条漂亮的小船,在那祖母绿的海面上劈波斩浪;您很想策划一些有趣的小埋伏来对付我,要么在陆上,要么在海上,反正您很擅长策划这些,不是吗?耐心点,耐心点吧!四天之后,您就可以踏足海滩,大海也会向您敞开怀抱,它的怀抱比您所想的还要更开阔。四天之后,英格兰就可以摆脱您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