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萨莉恶狠狠地把脑袋扭了一下。但副主教依旧接着道:
“您不向母亲,不向宗教去请示,听他们在您心灵初次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来点醒您,劝告您,领导您,您只顾独断独行,完全不识得人生而只听从激烈的热情!”
这篇那么明哲的谈话使洛萨莉听了害怕起来。
“那我应该怎么办呢?”她停了一会说。
“要补赎您的罪过,先得知道您罪过的范围。”神甫回答,
“那么我将写信给唯一能知道亚尔培生死下落的人,雷沃博·阿纳耿先生,巴黎的公证人,亚尔培从小的朋友。”
“除非为了剖白真相,您以后再勿写信,”副主教回答。“把真信假信一齐交给我,把一切细节向我供认出来,好似对您的忏悔师一样,然后再问我补赎您罪愆的方法,完全信任我。那时我看情形……因为第一,您应该让这可怜的男人在他奉为神明的人面前,还他的清白。即使已经失掉幸福,亚尔培一定还坚执着要洗刷自己。”
洛萨莉答应特·葛朗赛神甫听从他的劝告去做,心里希望她收拾残局的结果,说不定能把亚尔培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