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爱我呢,”文赛斯拉心里想,“可怜的女人!她话中透露出多少热情!她疯了。”
这个生性枯索而实际的女人,作了最后一次挣扎想保存这个美与诗的象征,挣扎的剧烈,只有淹在水里的人拼命想游到沙滩那种泼辣的毅力,可以相比。
又隔了一天,清早四点半,史丹卜克伯爵睡得正好,听见有人敲他阁楼的门;他一开门,进来两个衣冠不整的人,又跟进第三个,是可怜的执达吏打扮,他说:
“你是文赛斯拉先生,史丹卜克伯爵吗?”
“是的,先生。”
“我是葛拉赛,商务警察……”
“什么事呢?”
“我们是来抓你的,先生,你得跟我们上格里希监狱……把衣服穿起来吧……我们很客气,连警察都不带,楼下有马车等着。”
“我们顾你的面子……想必你是大方的。”两个助理员中的一个说。
史丹卜克穿好衣服,走下楼梯,两个助理员一边一个抓着他的手臂;一上车,马夫立刻扬起鞭子,仿佛早已知道往哪儿去。半小时内,可怜的外国人给送进了监狱。他愣住了,连一句抗议都没有。十点,他被带到文书处,看见李斯贝德哭哭啼啼的,给他一点零钱,在牢里可以吃得好一点,租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做工作。她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