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最近……”时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“总是在睡梦中反复提到霍莫两个字,可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我们小镇上有谁的名字是霍莫。”
看着他耸动着沉下来的眉毛与脸色,时宜脸上的笑意与好奇愈盛,“您结识的人多,可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么?”
“夫人您说笑了,我……”
时宜打断他的推辞,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也是凑巧,面包店老板说要以一个秘密来感谢我今日从他们家买了面包,我是个耐不住好奇的性子,盛情难却,也便收下了,您想知道他同我说了什么吗?”
在橘子水老板愈发显得阴沉的脸色里,时宜语调轻柔,“他说呀,您曾弃而不用的那个中间名,叫霍莫。”
“真是奇怪,怎么佩柯在梦里也要念叨您的名字,莫不是您家的橘子水实在好喝,叫他难以忘怀?”
时宜神情轻松愉悦的打趣戛然截断,盛着橘子水的高脚杯被老板霍莫挥落到地上,玻璃一下碎成无数片。
他脸上所有的皱纹与线条都是紧绷着的,被冒犯的愤怒之外,一直在小幅度转动的瞳仁中被时宜看出一丝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