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上去,我先往他那头挪了挪,想了想,又把屁股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“畏难,听说你要上崖了?”来高粱露出了百年难遇的和蔼。
我点点头。
“好好爬,一定要成燕子峡最好的攀岩人。”他拍拍我的后背说。
我摇摇头。
他绷着脸,假装不高兴,说:“背时娃娃,一点儿志气都没得。”
两手撑着身子往我这边移了移,还警觉地四下看了看,来高粱神秘地对我说:“畏难,二老祖求你个事。”
“啥事?”我问。
轻轻咳嗽一声,来高粱说:“等攀岩熟练了,你—那个—”
我说:“二老祖,那个啥子嘛!”
他把嘴凑到我耳朵边,悄悄说:“等熟练了,麻烦你把我背上悬棺崖,死,我也要死在自家的悬棺里头。”
我一听,大惊失色,慌忙摆手,说:“要不得,要不得,我爸他们晓得了可不得了。”
他瞪着眼说:“我们悄悄摸摸地上去,鬼才晓得。他们要问起,你就说我跳猫跳河了。”
我说:“那也要不得。”看我这样坚决,他是真发怒了,一下把我掀下石头,骂:“你个小狗日的,我是你老祖呢!和你老子的老子的老子一辈,你晓得不?求你个小事你都不干,无忠无孝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