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孬长得像沈家人,眼睛大,眉毛粗,十分英气。
她胆怯地捧着麦乳精,甜滋滋的味道钻进鼻子里,她似乎不知道怎么下口,好半天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:“好甜,谢谢四婶婶。”
狗孬从来没有喝过麦乳精,去姥姥家,姥姥给弟弟们泡,她想凑过去闻闻味道,娘打她的脸,教训她贱丫头不能贪嘴,贱丫头不配喝,想都不要想。
狗孬战战兢兢捧着麦乳精大口灌进去,真好喝,太香了,就算喝完四婶婶抽她,她也认了。
可四婶婶没有抽她,还拿红花油给她擦伤口。
狗孬带着黑泥的指甲扣着玻璃杯,呆呆地看着姜晚婉:“四婶婶,你真好。”
姜晚婉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狗孬喝了麦乳精,身上都没那么疼了。
她偷偷地想,娘打她挺好的,她擦到药,还喝了麦乳精,以前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。
许兰拿着针线篓来了:“在这呢,你胆子挺大,敢和她叫板,正好我帮狗孬把衣服裤子缝上。”
许兰早就看不下去了。
碍于刘野菊在,她想帮狗孬都得掂量掂量。
刘野菊是个拎不清的,她对孩子不好,还不准你对孩子好,你插手她要骂你。
许兰刚才看到姜晚婉把孩子带过来,眼巴巴跑过来给孩子缝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