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蒙这是要做什么?渡江开战?”黄道充沉下声音。他是知道的,如今在定州那边,西蜀和北渝的战事,因为羊倌的调动,已经陷入了对峙。
要知道,羊倌可不是高舟那种蠢货,看着士气不利,必然会以死守为上,而且,不见得会轻易中计。
“不对,是退守?”黄道充的脸上,忽然变得一惊,“先前奇袭不成,再加上羊倌调动,北渝那边,现在几乎是放弃了江南的战事——”
“马毅,取地图来!”
等接过地图,黄道充迅速看了起来。虽然对于江南,以及恪州的地图,了然于胸,但不管如何,他务必不能大意,若是真发现了蒋蒙的破绽,说不得,是一次攻取恪州的机会。如此一来,西蜀便在南方,也算有了桥头堡。
当然,黄道充要考虑的,还有许多的后果。譬如说攻下恪州之后,该选何处作为据守。心底里……他对于恪州,终归有一份感情在。
而且他有信心,若是能打下恪州,凭着先前对恪州的掌控,他定然能守住。一切的前提,还需要看蒋蒙那边的兵势情况。
久久,黄道充才收回目光,长长吁出一口气。他的一只手指,还留在恪州境内的一座城关标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