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渝无错。”柳沉叹着气,“同理,西蜀也无错,但天下的百姓,更无错。”
“平德,这约莫是袁侯爷的念想。”
“确是……”柳沉蓦的眼睛发红。
常胜仰头,“平德是重义之人,我向来知道。但你更该明白,若这乱世不平,你的邻人,第二巷,第四巷的熟人,都要一个接一个的,继续入伍从军,为天下太平而战。”
“五年,不仅是我常胜给你的,也同样给我自个的时间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我有算计,五年之后,我北渝……再无动摇西蜀根本的可能。平德啊,你出山吧,不说大的,便当为了这邻人,河岸边的数百间泥草房,去争一争。”
柳沉呼了口气,复而抬头。
“若如此,我需常书的一个承诺。”
“什么承诺?”
“真有那一日,不得杀蜀王徐牧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他是袁侯爷的衣钵人,我亦是。”
常胜沉默了会,“我多问一句,既是如此,你明明有机会入蜀,成为西蜀王的幕僚,却为何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