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来?”苏四海笑笑,“我一有了还手之力,就跟他们打。力气小,就用棍子、瓦片、石头,有一次,我偷了个兵士的刀,把他们砍得屁滚尿流,有一个被砍断了脚筋,连伤带吓的,拖了近一个月才死。后来,他们就不敢惹我了。”
他抬眼看向宣六遥,眼里憋着得意的笑: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坏、很狠?像皇殿下你这样的性子做了我的兄弟,要么不惹我,若是惹了我,我定然要打到你一见我就喊爷爷。”
宣六遥不作声,只默默地看着他。
苏四海脆弱了,话也变多了。他把自己的过往翻了个底朝天,自己的可怜,别人的可恨,却又不知不觉带了许多自己的恶。他却不觉得自己在作恶,而是理所应当、天经地义,是反抗,是手段。
最后,他讲累了,垂着眼虚无地盯着某处,然后用力捏了捏宣六遥的手:“皇殿下,我觉着你还是活着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