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黎来到马下,轻轻拍了下马臀,亲昵道:“今日要辛苦你了。”
战场上,战马于兵将而言,不仅仅是坐骑,更便是同袍战友。
白鹿茗心道:难怪都说将士对马儿总有种别于常人的情感,北堂黎想来更是如此。
北堂黎在闻风内力的扶送下,跃上马背,白鹿茗瞬间感到身后一股暖意拢来,如同寒冬腊月里让人从背后裹了一件绒袄。
他的胸膛随着马匹的悠悠踱步,时不时地贴到她的后脊背上,燃起她脊椎骨的一阵又一阵颤栗。
“今日,我们去远一些的地方。”他的絮语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扫在她的耳畔。
这般光景,又叫那群看热闹的女眷狠狠艳羡了一番。
北堂黎虽然腿上有伤,可马速不快,倒也并不妨碍。
许是太久没沾着马背,今日的北堂黎显得神采飞扬,缰绳轻提,马儿便在他的催促下,轻快地小跑起来。
马儿跑起来的时候,春风也跟着荡漾,拂在身上,真是说不出的惬意舒爽,也将昨日的忧愁带得无影无踪。
马蹄榻过浅草,翻出几点露珠。
吓跑了草丛里正被简王瞄准的野兔。
“嘿!什么人呐……”定王拉高了语调,有些不乐意了,等看清了是晔王夫妇,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起来。
简王抬眼看去,只见晔王夫妇仍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,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这边丢失的猎物。
北堂云迟虽习骑射,却非武人,为了继续在此次的春搜中拔得头筹,北堂卓音在这一路上为他带了吹矢,并淬了麻醉药在针尖上,藏在特制的竹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