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独处时，我就像个悲剧演员，离开旅馆时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，装出一副轻薄骑士的模样，一心要帮园子拿行李。我这样做，是为了故意在众人面前营造效果。如此一来，她对我的客气就可以解释为对祖母和母亲的顾忌，而不是对我敬而远之。她自己也会被这一结果所误导，清晰地意识到，她同我已经足够亲密，以至于需要顾忌她的祖母和母亲了。这小小的策略奏效了。将皮包交到我手中后，她就像找到了借口一样，一直跟在我身旁。明明有年纪相仿的朋友在，园子却不和对方说话，只同我一人聊天。我不时朝她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。早春尘土飞扬的风迎面吹来，粉碎了园子那纯真的、近乎哀切的撒娇声。我试着提了提她的皮包，穿着外套的肩膀一上一下。这重量为萦绕在我心中的那种逃犯般的内疚感勉强做出了辩护。一来到市郊，园子的祖母就首先叫起苦来。银行家返回车站，似乎用了什么巧妙的手段，不一会儿就为我们一行人雇来了两辆包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