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池捧着茶杯,听她爹说幸城的种种。阴雨连绵的天气最讨厌了,连人心都阴沉沉的,湿气一重,浑身都难受。所以南方有一种叫去湿茶的东西,就是为了对付这湿气的。
白斩鸡从京城过去,应该有所准备的吧,湿气入侵体内,真不是闹着玩的。
姜卫道:“王爷此去剿匪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朝廷中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此事,还当他出远门游山玩水。”
姜晚池双手裹在杯子外沿取暖,一边说:“不知道才好啊,低调行事。最怕有心人给设陷阱,那就白搭了。像是上次落鸦州一行,正事还没办成,背后就有人放暗箭,多恐怖的事情。”
姜卫也后怕,坠星崖一役,想来他与邢越还是有运道的,若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。不,死的人是他,邢越不会死。
“经过上次的事,王爷此次必定谨慎许多。剿匪也比上次凶险万分。”
他没说的是,在途中就遇事的大有人在,而因为剿匪而身死的,也不在少数。
“晚池,他与你,还是可惜了。”
姜晚池不说话,只静静地望着月光。可惜吗?也许吧。但是人这一辈子,又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?
还是不要想这些了。她对白斩鸡还是有信心的,只希望他顺顺利利的,好歹也是替黎民百姓干实事的料,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