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周府,两人继续喝酒,秉烛夜谈。
“我以为陛下比他父亲仁德爱民,唉,却是个比他父亲还要混账的昏君。”
两人唉声叹气好半天。
周尚书道:“原来,我还不信坊间传闻,说先帝的死是陛下造成的。”
两人越说头埋得越低,担心隔墙有耳,索性支了个隔绝阵,大胆交谈。
“别胡说,太子之位板上钉钉,他不可能这么着急。”
“你懂什么,先帝正值壮年,说知道会不会再生出资质政见绝佳的孩子。万一像述国皇帝那样,让老四老五窝里斗,老十一捡漏,陛下那么多年的经营付诸东流,才气死人。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李尚书点头,又道:“那陛下也不能作茧自缚啊。皇陵还有那么位置,不够他躺吗?还要劳工劳民修皇陵,这不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周尚书也不理解:“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,他才登基十五年,杀的流放的撤职的老臣占了大半,听说,李大伴在半路就被陛下的暗卫杀了。”
“唉,还好,我们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站在他那边,否则......”后果难以想象。
两人再次感慨,如今朝中像雷七那样的直臣不多了,要么被杀被贬斥,要么被排挤,要么像他们一样明哲保身,阿谀奉承。
朝中如此风气,久而久之,国将不国啊。
中秋宴第二日,十多位先帝在世时的老臣提交了辞呈,口径统一,老了,回家含饴弄孙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