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商头都炸了,鬓角的鸡皮疙瘩滚掉一地,“那…..那还按上次说的来,少阳从后面翻出去报警。”
“你看他手能翻墙吗?!”宋晚意气极反笑,“到底是什么事,你不说我们怎么想办法解决?!”
“哎哟…..”
袁商靠着墙壁缓缓蹲下,手捂着脑袋做投降状,“我说,我说。”
“是我养父那边的人吧,估计是听说了高考恢复的消息,想抓我回去继续念书。”
“不是….”宋晚意觉得奇怪,“你跟韩少阳不是从湖市过来找工作的吗?怎么外面人闹得跟你偷了人家钱似的。”
袁商幽怨地抬起眼皮,“嗯,偷了路费……”
宋晚意觉得肺都炸了。
“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改嫁了,我读书这事还是挨了无数顿打换来的,我那个养父巴不得我给他当牛做马,集体劳作的时候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,我,我拿点路费也没错吧!”
他语速极快,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一样怯生生地眨眼寻求认同。
末了,他又心虚地低下头,手指不自觉地扣着地上缝隙里长出的杂草,“反正我不会回去,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读大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