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向不抱太大的期望。
期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。
小清还要说什么时,忽然有抹身影打帘走了进来,带着浑身的寒意。
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嗓音清冽冰冷,仿佛比那外面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。
沈稚一怔,抬眸望去,就看见江羡已大步走了进来。
他回来时没打伞,风雪落了满头与肩膀,屋里的暖意瞬间将他身上雪花融化,有水珠自鬓角滑下。
沈稚没注意到他眼底寒意,一面叫着小清去拿帕子来,自己则是起身朝他走去,想用手帕给他擦擦额上的水珠。
江羡抬手,挡开她的举动。
沈稚微微错愕。
“方才从你屋里出去的凌霜跟凌烟,是怎么回事?”他看着她,目光冷凛。
从初次见面到现在,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。
这一刻,沈稚心头欣喜的火苗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来。
沈稚抿着唇,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褪去。
“父亲重病,大夫说他时日无多,父亲放心不下凌霜凌烟。”她慢慢说道。
“所以,你就大发慈悲,给我纳了两门妾?”江羡眼神冷得吓人,嘴角噙着抹讥讽,“你可真是位好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