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反应归反应,人没醒,只是指尖稍稍有些抖动,与她说话的时候,她能给予些许反应。
“没关系,这是好兆头。”裴春秋收了银针,“只要手心和脚底心逐渐暖回来,就说明血脉匀畅,假以时日就能醒转,现在多与她说说话,让她逐渐意识清醒便是!”
顾白衣欣喜,“无妨,咱们轮番来。”
只是……
傅九卿一直坐在床前,五日,他等了五日,终于等到了这样的好消息,脑子唯有三个字:她活了!
他的她,终于可以活下去了!
“你来得及时。”裴春秋道,“如今好好守着她便罢,她会好起来,只是这一头的白发……”
傅九卿面色苍白,不过数日,已然瘦了一圈,“无妨,只要她能活着,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。”
她断手断脚,最狼狈的时候他都见过,白发又如何?
是她,就成!
白日里,顾白衣和太后便絮絮叨叨的陪着靳月说话,两人干脆将布料和针织女工都搬进了屋子,三言两语,满屋子的欢声笑语。
傅九卿则坐在耳房的窗口,安安静静的养自个的伤。
到了夜里,傅九卿便躺在靳月身侧,他原就不是话多之人,只是一遍遍的用指尖,轻抚她的眉眼,指尖的温柔不断摩挲着她的肌肤。
“月儿,你什么时候能醒?”他低声问,凑到她面上亲了亲,“我想你,同我说说话。”
窗外,夜风呼啸,敲打着窗户,发出窸窣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