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文清!”管教叫到。
“有。”躺在地板上正在睡觉的杨文清答,他的声音有些含混。
杨文清实际是在半梦半醒之间。这几天来,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孩儿的影像:她千娇百媚,万种风情,翩若惊鸿,宛若游龙,她把杨文清的心撩拨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,爬到他的骨缝里,爬进他每一个细胞。这个女孩儿就是雨雨,一个真正让他动了心的女孩儿。他们曾经在株洲的湘江边度过很多个美丽而迷人的夜晚,她曾经给过他无限的温柔,她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女孩儿。
这几天,人们都在议论,这里关进来一个也是叫雨雨的女孩儿,不会是她吧?这收审所的规矩真扯淡!男女放风不是一个时间段,连吃饭时间也是错开的,因此他没有机会看看这个叫雨雨的女孩儿究竟是什么人。
越是这样,杨文清心里越难受。连续几天,他失眠了。
听到“杨文清”三个字,他的心就“咯噔”一下。怎么?今天要提审我?这么长时间没有提审了,提审也是白提审,我什么也不会说。为什么今天又突然提审?是掌握了我什么证据?还是又有谁卖了我?
杨文清经历过无数次的提审,每次提审都表现得镇定自若、不屑一顾,很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点儿破绽。凡是和杨文清打过交道的人,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一些。他总是把头埋得很低,这样似乎看起来就显得老实、忠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