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舅舅说的,咏集哪里是那等睚眦必报之人?虽说贾裳抢了我不少生意,不过做生意要和气生财嘛,咏集可没那么大气性和她计较,馒头不够分了,多做些馒头也就是了。”
韩咏集说得不紧不慢,范氏家主却不敢尽信之,只是捋着胡须,点点头叮嘱:“若真不是你就好,府堂的那位主官,可不好相与啊!俗话说得好,衙门口向南开,有钱没势别进来。普通的商贾,就是家财若山,也经不起那些官吏衙役揉搓。”
“您说的是。”韩咏集闻言,笑着应和,那态度,要多恭顺有多恭顺。
范氏家主却觉得有些别扭,他打着哈哈:“咏集啊,范值在府衙没出来,是不是影响你生意了?”
韩咏集缓缓摇头:“范叔虽然能干,可这商队也不至于说没他就不转了……只是咏集觉着,该告知您一声。”
她略顿了顿:“范叔虽说和贾裳计较了些,不过也不是无的放矢……府城最近出了新规,满城上下战战兢兢,唯有贾裳府里尚有奴儿罕人客居,就是贾家没有旁的心思,也说不清啊!”
“府尊大人给城里立了新规矩,府城上下皆以为幸,何来战战兢兢?又不心虚!”范氏家主沉声提醒韩咏集不要乱说。
不过说教之后,他不免又叮嘱:“不过范值此举虽有报复之嫌,可却也好过知情不报……咏集啊,你可不要像贾裳那样,把外头的商客随意往城里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