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赶到三更天过后,才算把棉袄赶起来。她叫何守礼试穿一下,虽然还嫌稍紧一点儿,可是钮扣已经能扣上,何守礼也就满意了,还说:“紧一点好,紧一点好,紧一点暖和。”这时候,胡杏才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,脱了衣服,跟何守礼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睡下。那土炕生了一点火,有一点微温,这对南方人说来正好。她两姊妹一直悄悄地谈着,谈着。何守礼把刚才闭着嘴忍住的话儿这时候都一箩一箩地倒了出来,最后,何守礼再一次盘问胡杏道:“你为什么要谈论快活不快活呢?”胡杏笑着不吭声。何守礼再三催问,她才说:“咱们不能肓目快活,应当知道所以然!”何守礼就说道:“我想来想去,就是因为我得到了民主,得到了自由,又得到了平等。你说是么?那么你呢?”胡杏低声说道:“我觉着我真正到了自己的家。你知道,在蒋管区我是没有家的,你知道得很清楚!”何守礼没有答腔,她已经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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