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今夜怎么过?操!”
“少安,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“就因为是你生日,”他说,“我已经给你面子了。”
尉少安拽着她奔向雨夜的悲愤。他们离心离德地坐在一辆车上。
“我他妈见你就恶心。”林宽出来指着尉少安的鼻子说,“见风使舵,整个一个小人。流氓一样。”
尉少安把林宽手指拨开:“别指我。”
“跟他说我和你没有关系,你今天不是侮辱他。”乔红楚说。
“我和她没有关系,今天不是侮辱你。”林宽说,“我不明白,乔红楚,你怎么这么纵容他?”
“走吧!”尉少安拉上她,“不是就好。”
春天没来由大起的雨无遮拦地砸在惊慌的乔红楚身上。她去开自行车,半天没动。
“怎么了?”尉少安不耐烦地问,“了”字的声音很长很重。
“链子掉了!”
“操!推着吧,赶快离开这地方。”
乔红楚飞快地走着。
“别他妈叫劲。”尉少安过来给她打伞。
“喂!”粗亮的林宽的声音喊住了他们。
“他想干什么?”尉少安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干嘛?”尉少安有些挑衅地问走上前来的林宽。
“找你谈谈。”林宽哼笑了一下说。
“你们干嘛?”乔红楚喊。
“没你的事,”林宽安抚她一把,“你回宿舍。”
“别碰她。”尉少安打开林宽的手,对乔红楚笑了一下,“他不会怎么样的。你回去。”